2022-05-04
过度管理的表现之一,是学生没有自由空间。在传统的校园里,每个空间都是功能性的。学生在每一个空间里,都有明确的规定动作。学生缺少一些可以挥洒自我、暴露自我,有自选动作的场所。学校变得刀枪不入,水泄不通。在这样密不透风的氛围里,成长很容易窒息。
2022-05-03
社会中实真的支柱,也就是这班各尽所能的劳动家。将来社会的进化,还是靠这班真正工作的社会分子,绝不是由于那些“高等阶级”的“高等游民”。我想到此地,则是从人生问题,又转到社会问题了。
2022-05-03
一天有一个暗夜,也是一天的寂寞时段。在此时间,万种的尘嚣嘈杂,都有一时片刻的安息。可是一日中最光耀的曙色,不就是从这寂寞的暗夜发见出来的吗?热闹中所含的,都是消沉,都是散灭;黑暗寂寞中所含的,都是发生,都是创造,都是光明。
2022-05-03
直到有一年,元旦结束,氢气球仍然在我手中,没有弄丢。我把它关在房间里,看着它慢慢瘪下去,从天花板的位置慢慢下降,飘在半空,一个多月后漏得脱了漂亮的球形,变得坑坑洼洼,难看起来。
2022-04-29
这不仅是朝堂上的书生之言、大快之言,即便在现实的操作层面、在实践当中,他也有过一些极出色的表现:面对徐州的滔天洪水,面对密州的猖獗匪患,他都表现出莫大的勇气,毫不畏惧,一次又一次地展现了一个书生的非凡真勇。
2022-04-28
“施”与“受”常常是统一的,套用《心经》中的话来表述,就是“施即是受,受即是施”,在很多时候,放下身段向对方求助,接受对方的施与,甚至主动向对方索取,乃是一种更高明的施与。当然,这种智慧,悟空并非一开始就具备,而是逐渐领悟的。
2022-04-27
直到刚才,风雪交加,我下山的时候,一步一滑,整座山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。只有我一个人在一片巨大的白色背景里时,我突然有种存在的感动,那种觉得什么都没意义的不安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。
2022-04-27
即使有人不喜欢你,那也并不是你的课题。并且,“应该喜欢我”或者“我已经这么努力了,还不喜欢我也太奇怪了”之类的想法也是一种干涉对方课题的回报式思维。不畏惧被人讨厌而勇往直前,不随波逐流而激流勇进,这才是自由。如果在我面前有“被所有人喜欢的人生”和“有人讨厌自己的人生”这两个选择让我选的话,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。
2022-04-26
人类是抽象的,并无具体的对象。爱人类无须投入真心,收放自如,还可以为自己赢得道德上的优越感。但具体的人总是有那么多的问题,总是那么不可爱。其实,在某种意义上,这正是环境在训练我们的爱心,因为真正的爱往往是对不可爱之人的爱。
2022-04-26
对我这个不算太差的爸爸来说,群星提出了它们的告诫:亲人之间的伤害,是距离的系数乘以时间的倍数——太容易被放大了!如果变成伤害和阻碍,在逃离你之前,父亲的挡住,将永远被挡住。
2022-04-25
我站在一棵老树的树枝上,热切地张望着。我知道,此时我混入其中,没有人知道我是谁,也不会有人来问我。树叶遮挡着我的面容,看着这狂欢却与我无关的人群,我的内心喊叫着:一起跳吧,一起跳吧。可是我走不过去,我充满渴望,又满怀悲伤。
2022-04-25
有一天早上,我头昏脑涨地走进办公室,老爹已经把鸟笼提来,坐椅子上捧着茶缸、跷着二郎腿对鹦鹉吹口哨。鹦鹉活泼起来,奓着翅膀、点着脑袋在抓杆上左右移动,颇有老爹年轻时的风神。
2022-04-24
那时我在小镇读小学四年级,班主任是落户在镇上的上海女知青,教我们数学,四十岁不到。她脾气不太好,经常骂学生,骂得不解气的时候,便举起手掌或教鞭劈头盖脸一顿打。班上的小孩,都吃过她的“生活”,谁都会说两句上海话:“侬哪能噶憨额啦!”“侬只黄鱼脑子!”
2022-04-23
当这个提议被摆上桌面时,桌前坐着的八个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。大家一个个说着自己的故事,引来一阵阵笑声。班长说:“严亮,你讲讲吧,让我们也了解了解你。”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米晓岚,米晓岚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,但看得出她的内心并不轻松。
2022-04-23
雨还在继续。亦邻把那些脱落的树叶捡起来,做成标本。其中一片,被夹在她为父母画的书的第313页:那天,亦邻和姐姐、母亲站在阳台上看月亮,母亲突然指着夜空,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些琐碎的句子,连缀在一起,像一首诗
2022-04-22
真正的善良是一种远见。面对每件事都能从很多角度思考。不但从自己的角度,也从别人的角度想问题,甚至还会考虑做事之后会不会产生不良的连锁反应。然后才把一件事做到最好,或向他人普及真知。